第10章 第10章(1 / 1)

“自己去厨房拿副碗筷。”孙红心取出挎包里的铝制饭盒,里面装着四张鸡蛋饼。何雨水肯定吃不了这么多,拿碗筷来分着吃正好。

何雨水对孙红心家很是熟悉。她那不靠谱的哥哥经常忘了还有这个妹妹,以往她没少来孙红心家蹭饭,吃完总会主动洗碗。

看着小姑娘跑来跑去的身影,孙红心笑着摇了摇头。

鸡蛋饼还温着,虽然没什么配菜,何雨水却吃得很香。她那个当厨子的哥哥一年到头难得给她做几顿象样的饭,至于跟寡妇跑了的父亲更是离谱——恪守“传男不传女”的老规矩,导致何雨水除了蒸窝头、馒头外什么都不会。

“你哥呢?”孙红心倒着水问。

“别提了。”何雨水接过水杯喝了一口,使劲咽下嘴里的饼。鸡蛋饼虽香,到底有些干。“喝醉回来的,一进屋就锁门睡了。粮食都在他屋里,我怎么敲他都不理。”

孙红心暗叹这哥哥当得实在过分,但有些话不便明说——何雨水年纪小藏不住话,怕她传出去。“没去一大爷家或聋老太太那儿?”

“去了老太太那儿,她正吃面条呢,见我来就把面藏起来了。”何雨水气鼓鼓地说,嘴里却没停下吃东西。

不过何雨水还算懂事,吃完一张鸡蛋饼后没急着拿第二张,抬头看向孙红心:“红心哥,这是不是你明天的早饭呀?我差不多饱了,剩下的留给你,我去洗碗。”

这话正说进孙红心心里。他不由得想起傻柱和聋老太太那帮人,暗暗摇头——要是我有这么个妹妹,怎么舍得让她饿肚子?肯定养得白白嫩嫩的。他摆摆手:“你再吃点儿,我早上哪吃得了这么多?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饭量。”

“那……那我再吃一张?”何雨水小声问。

“尽管吃,能吃完最好。”

其实吃完是不可能的。饼虽然薄,但一张卷起来也不比馒头小。饭盒装满也就四张,孙红心自己晚饭也就吃了两张。

何雨水吃完第二张,满足地打了个嗝,自觉把碗筷洗了。

“红心哥,我先回去啦?”见孙红心拿出书,她识趣地准备离开。她知道他看书时不喜打扰。

“行,以后你哥要是不管饭,你就去张航家吃。我放了粮食在那儿,别客气。”孙红心也没多留,自己晚上还有事。

“恩,谢谢红心哥。”何雨水道谢后跑开了。这一刻,她真心觉得孙红心比亲哥还体贴。

等她走远,孙红心拿着饭盒去了张航家。张航一家都在,也习惯了他常来。

孙红心把饭盒放桌上,对张航说:“明早六点出发,别睡过头。还有,你明早的早饭被雨水吃了——她那个哥哥只顾自己快活,根本不管妹妹死活。”

“怎么回事?”张刚皱起眉。

“傻柱喝醉回来就锁门睡了,粮食全在他屋里,雨水饿得在门口直哭。”

别说孙红心,连张刚父子听了都来气。张刚尤其心疼,他一直想要个女儿,却因妻子身体不好没能如愿。

他捶了下桌子:“这个混帐!”

“张姨,以后雨水要是没饭吃,您就帮一把,粮食算我的。”孙红心只能拜托张丽,毕竟自己不会做饭,也不方便让何雨水来自家做。

“你别操心,”张丽也气不过,转头叮嘱儿子,“航子,明天你跟雨水说,没吃的就来咱家。”

“好。”张航捏紧拳头应下。

“那我先回去了,航子,记得别起晚。”交代完,孙红心就回家了。

进门插好门栓,他立刻进了空间。晚饭前他就在琢磨:虽然空间里时间流速不同,但作物仍会经历生长周期。这种果树的事,还得好好规划。

孙红心计划将果树栽种在河道两岸,这样待果树长大后,部分枝条会伸向河面,果实成熟后落入水中,便可成为鱼类的食物。

眼下空间尚未放养野猪等具攻击性的牲畜,他决定先处理右岸。取出两枚桃核,挖了两个深约三十公分的土坑,坑距相隔十米左右。埋入桃核覆土后,孙红心并不执着于成活结果——他自觉身为医学生而非农科专业,能记得播种已属难得。

完成种植后,他骑着自行车沿右岸巡视,随手采集了些野草与野生浆果的种子,漫撒在土地上。

因需早起,孙红心未再耽搁,在空间河中简单沐浴后便更衣就寝。

尽管入睡甚早,孙红心仍被细微的叩门声惊醒。他揉着惺忪睡眼开门,见是张航,含糊问道:“几点了?”

“五点半了,快洗漱吃饭,我妈都准备好了。”张航显然更为兴奋——实则他也是被母亲唤醒的。这个年纪的少年本正贪睡。

“张姨也起了?怎这么早?”孙红心的困意瞬间消散。昨日送饭盒时,他本意只是让张航早起热饭,没成想会劳烦张丽清晨操劳。

“妈给我们蒸了馒头当中饭。”张航推着挚友催促洗漱,对这慢性子颇感无奈。

“别推,我这就去。”

见孙红心完全清醒,张航返家取早餐。张丽再三叮嘱儿子上山务必护好孙红心,遇险要挡在前面,令张航几乎怀疑自己是否亲生。

早餐时孙红心照例吃鸡蛋饼,张航则啃着新出笼的馒头。晨光尚早未备粥食,佐饭的只有酸黄瓜。

餐毕,二人各背挎包出门。张航包里塞着十馀个馒头与咸菜饭盒;孙红心的包内仅装弹弓与一小袋钢珠。

前院大门已由阎埠贵准时开启,二人出门未见其影,想必又回屋歇息了。此时院邻陆续起身——在这个缺乏夜生活的年代,众人多早早入寝,此刻已开始张罗早饭。

候门片刻,李军带着四名队员骑车而至。这些都是孙红心的老相识,他常为这些队员诊治跌打损伤。李军本欲让妻弟乘自己单车,瞥见那辆后座加装软垫的自行车,只能摇头作罢。

“用过早饭了?”李军问道。

“军子哥,我们都吃过了。”张航抢着应答,脸上写满了对山野之行的迫不及待。

“呵呵,那就出发吧,航子,你先带着红心骑一段,一会儿我们再换。”小舅子肯定是不肯下那辆有坐垫的车,只能轮流当车夫了。不过一行六人轮流带孙红心一个,每人骑一会儿也就轮完了,李军没太在意,嘱咐一句就带着大家上路。

骑了三个多小时才抵达目的地,饶是有坐垫,孙红心的屁股也快支撑不住了。

那时的门头沟还不是半世纪后的景区,茫茫大山间零星散布着几个村庄。看得出李军他们常来,先与当地一位猎户汇合后才进山,自行车就暂放在猎户家中。

老猎户姓侯,脸上布满风霜,看不出具体年纪,但从李军他们喊“侯叔”来看,孙红心估计他顶多五十岁。

侯叔见到孙红心和张航有点迟疑,带李军他们进山没问题,可这两个孩子……“领导,这俩娃是?”

“侯叔,这是我小舅子和他的邻居,跟着来玩玩的。您放心,他们不进老林子,一会儿差不多了就让他们停下。”李军也懂规矩,更不敢让孙红心和张航进深山,里面确实有猛兽。

其实如果只有张航一个人,李军倒不太担心,这小子人高马大,完全看不出才十七岁,但自家小舅子不一样,一脸文弱书生的样子。

“那就好,林子里危险,娃娃们就别往里走了。那我们出发吧。”侯叔说着取出一把土猎枪,自制的,看得孙红心眼热,张航更是眼馋得不行。

往林子里走了半个钟头,这段路常有人走,已经踩出了痕迹,再往里就没有路了。

“俩娃就在这儿停吧,再进去就不安全了。”侯叔直接叫停了队伍。

“好。”打猎的事侯叔是行家,李军完全听他的。停下后,李军还想分点干粮给孙红心和张航。

“军子哥,我们带了。”张航打开挎包,还多拿了几个馒头分给李军。

李军也不客气,“那你们就在这附近转悠,只能往后退,不能往前去。累了就自己下山回家。”

孙红心和张航乖乖点头。

“姐夫,你小心啊。”孙红心叮嘱了一句,打不打得到猎物不重要,人安全最要紧。

等李军一行人走远看不到了,孙红心和张航才开始活动。

这年头虽然不禁止进山砍柴,但生态比后世还好,尤其是这样的深山老林,平时很少有人来——大家都在忙着挣工分,谁有闲工夫钻林子?

孙红心和张航也就是随便转转,不越过李军划的那条线就行。没走多远,还真发现了东西。

“红心,那是不是野鸡?”张航压低声音问道。前方十几米处有只羽毛鲜亮、尾巴长长的鸟,比寻常鸟大不少。

孙红心这个门外汉哪认得出来,要是炖熟的他倒可能认得——从小到大也吃过几回李燕买回来的野鸡,但活的可没见过。“应、应该是吧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悄悄掏出弹弓。

张航也同时拿出了弹弓。

两人在原地瞄准了好一阵子,那只野鸡一直没飞走,悠闲地在地上踱步,大概是在找虫子吃。等它停下时,张航先拉开了弹弓,孙红心也紧接着射出一发。

其实孙红心打不打都无所谓,张航那一发已经直接撂倒了野鸡,孙红心那一下压根没中,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。

算了,就当是两人一起打的吧。

张航兴冲冲地捡起野鸡,它还没完全咽气,但肯定活不成了。

就在张航捡野鸡的同时,孙红心也蹲了下来,他发现了一样好东西——一株野山参。

“别过来!”孙红心见张航走近,连忙喊住他。那株野山参看样子也就几年大小,可别踩坏了。这种东西自然要移植到空间里去。

“怎么了?”张航比他还紧张,以为他遇到蛇之类的危险,这山上这类东西可不少。

“没事,这儿有株人参,你在附近玩会儿,我来挖。”孙红心说着,随手折了根筷子粗细的小树枝。

张航这才放心,也没上前帮忙,他知道这种细活自己干不了。“那你慢慢挖,有事叫我,我不走远。”

“恩嗯。”孙红心已经开始动手了。虽然没挖过人参,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。既然要移植,就得保留完整根茎,所以他也不嫌麻烦,围着人参画了一个半米宽的圈,从外往里一点点挖。

挖人参只用两样工具:手和那根小树枝,效率可想而知。张航中间来看过好几次,孙红心一直没挪地方,不是刨土就是坐着休息——不是累,是蹲久了腿麻腰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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