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寒渐退,土地上已经可见点点绿色。
高柳城外,蒙特内哥罗军旌旗招展,肃杀之气冲天!
中军大帐,将星云集。
刘野端坐主位,左侧是贾诩、田豫、王昶等文臣谋士。
右侧徐晃、赵云、郝昭、罗瑾等骁勇战将,济济一堂!
“诸位!”刘野朗声说道。
“幽州局势,已到关键时刻,刘和等人引狼入室,乌桓、鲜卑等胡虏践踏我汉家土地!”
“此战,非一城一地之争斗,乃是为了诛灭国贼,驱逐胡虏,保境安民!”
刘野壑然起身,走到帐中地图前“今日军议,即是确定方针,也是明确军心。”
“军师!”刘野看向贾诩。
贾诩缓缓起身,众将的眼神随着他的手指点在了地图上的潞河一线。
“主公,诸位将军。我军此战,当以雷霆扫穴之势,兵分三路,齐头并进!”
帐中众将,无不仔细聆听。
“中军一万,由主公与诩亲率,直扑潞北大营!”贾诩的手指重重的点在潞河北岸“明为会师,实为让其放松警剔”眼中寒光一闪“直取刘和大营!”
“左军五千!“手指西移“由徐晃将军统领,田豫为参军。你二人借道西山,秘密迂回到潞河上游,断敌归路,阻截乌桓援军!”
徐晃和田豫对视一眼,齐声应诺“末将(属下)领命!”
“右军五千!”贾诩手指东移“由赵云将军统领,王昶为参军,沿潞河东岸挺进。抢占石门渡口,锁住敌人东逃之路!”
赵云与王昶肃然拱手“必不辱命。”
“郝昭!”贾诩看向郝昭,“带你两千‘铁壁营’总督粮草辎重,沿潞河南创建粮道,谨防易京公孙瓒异动,此乃全军命脉,万不可失!”
郝昭沉声道“昭在,粮道必通!”
“罗瑾”刘野突然开口道“你率一百亲卫,随中军行动,保护军令传递,不得有误。”
“得令!”罗瑾激动应声。
战略已定,刘野踏步出帐,登上门楼高台。
台下,两万馀蒙特内哥罗精锐列阵完毕,枪戟如林,杀气盈天!
“蒙特内哥罗的弟兄们!”刘野的声音传遍全军!“一年前,我们还在太行山中,为一口饱饭而厮杀!”
“今日,我们站在这里,幽州!为的是让北疆百姓,不再受胡虏揉躏,为的是让这汉家河山,不再让国贼践踏!”
拔出腰间长剑,直指北方“刘和等人,引胡入关,罪不容诛!此战,我要用他们的血,祭拜惨死的幽州百姓!用胡虏的头,铸成京观,镇我汉家边境!”
“刘和等人,引狼入室,其罪当诛!此战!”刘野声音又抬高了许多!“有进无退,有死无生,有我无敌!”
“临阵脱逃者,斩!欺凌百姓者,斩!畏敌不前者,斩!”
“全军开拔!兵发潞河!”
“万胜!万胜!万胜!”两万将士怒吼声震天!
“出发!”刘野带头,踏上了北疆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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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潞河北岸,刘和大营。
刘和、鲜于辅、齐周等人早已得报,亲至营门觐接。
眼见蒙特内哥罗军阵容严整,士气高昂,又见刘野白盔白甲,气度不凡,不怒自威,心中皆是暗怕。
“刘将军,远道而来,辛苦了”刘和强笑,上前寒喧“幽州苦寒之地,聊备薄酒,为将军接风洗尘。”
刘野下马还礼,目光扫过刘和身后诸将,在鲜于辅和齐周脸上略一停留笑道“有老公子和诸位将军久候,讨贼伐逆,不敢言辛苦。”
随后,众人谦让着进了中军大帐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刘和举杯道“将军举义旗,助我报仇,和感激不尽!待破了公孙贼之后,幽州愿与将军共治。”
刘野也是举杯相应,语带深意“刘公子客气了,此来,首在诛杀国贼,驱逐胡虏。待潞北胡虏肃清,幽州自当奉公子为主。”
鲜于辅闻言,眉头一皱,插言道“刘将军,不知何时进兵易京?我军已集结两万人,可为先锋!”
贾诩在旁边微笑道“鲜于将军稍安勿躁,易京坚城,非一朝一夕可以攻下。”
“当务之急,乃是先肃清流窜在潞河各地的乌桓、鲜卑游骑,以免我军进兵时腹背受敌。”
齐周冷笑“贾军师莫非怕了那公孙瓒?些许胡骑、何足挂齿!”
罗瑾接话说道“蒙特内哥罗众从不惧敌,而是忧心那些与胡骑‘合作愉快’,此刻正在渔阳、广阳之地烧杀抢掠的‘自己人’。我军若贸然东进,恐后院起火啊。”
帐中气氛顿时一僵,刘和脸色发白,鲜于辅、齐周面沉如水。
贾诩适时的举起杯笑道“诸位,大敌当前,当同心协力。何时出兵,且探得公孙瓒虚实,再做计较。”
刘野拍案而起“军师所言甚是,不知彼如何作战?明日,我派斥候,请诸位静候佳音。”
随后目光扫过诸将“也请诸位,把我军所需粮草安排妥当,好共讨易京!”
刘和连连称是,随后宴会气氛消沉,刘野也就离席,回了蒙特内哥罗军中。
贾诩低声道“刘和等人已生疑心,鲜于辅和齐周,更是眼神闪铄,主公,需防狗急跳墙。”
罗瑾也说道“这些小人,背后小动作不少,刚才还看到他们在挖壕沟,这是在防我们啊。”
就在这时,哨兵匆匆入帐,面色凝重:“主公,军师!刚探得消息,乌桓峭王的一部精锐骑兵,秘密移驻到了潞北大营以西不到十里的山谷中。刘和等人,怕是没想让我们全身而退!”
刘野冷笑“君子坦荡荡,小人常戚戚。好一个‘盟军’!传令给徐晃、赵云。”
“依计行事!加倍小心!”
哨兵拱手回禀: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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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特内哥罗军大营。两个哨兵正在守夜。
年轻士兵望着对岸隐约灯火,低声道:“三哥,听说对岸有两万人,还有骑兵这一仗“
老兵磨着刀,头也不抬:“害怕了?
“不怕!“年轻士兵挺直腰板,“就是想家里老娘和媳妇想的紧。“
“嗤,哈哈哈哈“老兵笑了,“跟着寨主,你怕个卵!”
“记得阵亡的张老三不?寨主亲自抚恤,他家老娘现在郡城里住着大宅子,娃娃在官学念书!“
说着,换了一面继续磨刀,看向对岸:“咱这条命,卖给寨主这样的主公,值!总比死在胡人刀下,全家饿死强!“
新兵沉默片刻,重重点头:“三哥说得对!跟着寨主,死了也有人管家里。干他娘的!“
说完不再闲聊,也磨起刀来。
夜色深沉,潞河两岸,暗流涌动,杀机浮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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