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司让小南离开后,便转身去浴室。
他先是将手洗了洗,毕竟刚刚教导工作会打湿什么的很正常,什么汗啊之类的。
清司沐浴了一番后,走向了夕日红的卧室。
推开房门,夕日红已经换上了丝质的睡裙,正靠在床头,手中捧着一本书,但眼神却有些飘忽,显然并未真正看进去。
听到开门声,她抬起头,脸上立刻浮现出笑意。
“回来啦?”
她放下书,向清司伸出手。
清司走过去,握住她柔软的手,在床边坐下。
他刚沐浴过,身上带着沐浴的清香,但夕日红敏锐的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,那温柔的笑意僵了几分,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吃味。
她靠近清司,象往常一样依偎进他怀里,将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,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。
然而,那股若有若无的、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淡雅气息,再次萦绕在她的鼻尖。
这次的气味,是更直接、更亲密的接触后才能留下的味道。
夕日红的心,象是被细微的针尖轻轻刺了一下。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片刻。
象是今晚的康桥。
终于,夕日红抬起头,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望着清司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和尤豫:
“清司……你刚才,是和小南在一起吗?”
清司低头看着她,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散落在额前的卷发,反问道:
“为什么这么想?”
他的语气很平静,没有否认,也没有承认,但这反而让夕日红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。
从那个小南来了之后,她就会在清司身上闻到那股气味。
夕日红没有追问,只是重新将头埋进清司的怀里,双臂环住他的腰,用力地抱紧了他,仿佛害怕他会消失一样。
她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口传来:
“没什么……只是……有点害怕。”
她害怕失去他,害怕自己无法完全占据他的心。
她知道清司的身份和实力注定了他不会只属于她一个人。
理智上,她早已隐隐做好了心理准备,甚至潜意识里明白,单凭她自己的体力,或许真的无法长久地满足清司那非人的精力。
但情感上,每当感受到其他女人留下的痕迹,那种仿佛要与他人分享挚爱的酸楚和难受,依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,让她呼吸困难。
感受到怀中娇躯的微微颤斗和那份无声的委屈,他只是用温暖的大手,一遍遍地抚摸着夕日红那头柔顺的卷发,动作轻柔而充满怜惜。
他的指尖穿过发丝,带来阵阵暖意。
夕日红的睫毛在他的抚摸下轻轻颤动,她闭着眼,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存,心中的醋意和不安似乎被这温柔的抚触稍稍驱散了一些。
良久,清司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:
“红,你是特殊的。”
夕日红微微一怔,抬起头,不解地望向他。
清司捧起她的脸,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,目光凝视着她那双美丽的红眸,缓缓道:
“就象花园里最珍贵的那一朵花,它之所以美丽夺目,离不开周围花瓣的簇拥,也离不开下方绿叶的衬托,但无论有多少花瓣和绿叶,花的中心,那最内核、最独特的花蕊,永远只有一个。”
清司的解释让夕日红愣了一下。
旋即她又想到清司将他的初吻给了自己,无论后来的小南多么利害,都不可能再夺得清司的初吻。
这便是她,这便是她夕日红的胜利!
“你明白吗红,无论身边有多少风景,你始终是那个不可替代的内核。”
清司淡淡说道。
对于红,清司确实也挺看重的。
毕竟这是他亲手一步步养成的结果。
从稚嫩的果实一路呵护,规划,最终成长为了现在成熟的果实。
夕日红听懂了他话中的含义,脸颊瞬间绯红。
她害羞地再次把脸埋进他怀里,清司的话在一定程度上抚平了她内心的不安。
“油嘴滑舌……”
她小声嘟囔着,但环抱着他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。
清司低笑一声,不再多言,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,随后顺势将她轻轻放倒在柔软的床铺上。
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,也映照出夕日红眼中氤氲的水光。
夜色渐深,房间内的低语渐渐平息。
转而为之是其他的声音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在火之国某处隐蔽的地下基地深处。
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湿气和某种药物与腐败物质混合的怪异味道。
摇曳的火把光芒映照出扭曲晃动的影子,投射在粗糙的岩壁上。
带着螺旋面具的宇智波带土,猩红的写轮眼在面具孔洞后冷漠地注视着前方。
他的身旁,是脸色苍白,眼神中带着狂热的大蛇丸。
在两人面前,一个复杂的通灵术的纹路正缓缓消散光芒。
在中间,是白绝的躯体。
白绝的身体很快被类似黏土的纸复盖,迅速发生变形。
逐渐变成了一个男人的模样。
此人有着一头狂放不羁的黑色长发,部分头发遮挡住了他的右眼,仅露出的左眼。
他身穿着古老的红色迭层挂甲,内部是蓝色的忍者服,双肩与胸腹部位有黑色的勾玉状纹饰。
然而,与这身像征着力量的战国时代铠甲格格不入的是,他的面容虽然依旧刚毅冷峻,却布满了细密的皱纹,象是弥留之际的老人。
他的身体也不复壮年时的巅峰状态,骨瘦如柴。
正是被以“秽土转生之术”召唤回来的宇智波斑!
宇智波斑缓缓抬起自己的双手,低头审视着。
这双手虽然活动自如,却充满了衰老的迟滞感,查克拉的流动也远不如他生前那般浩瀚磅礴。
他微微握拳,感受着这具躯体的虚弱,眉头紧紧皱起,形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。
“哼……”
一声冷哼从他喉间溢出,带着明显的不满。
“这副孱弱的躯体……可不是我理想中的状态,柱间的细胞呢?为什么没有使用特制的躯体进行转生,这具普通的白绝,根本无法发挥我真正的力量!”
他的目光扫向带土和大蛇丸,强大的压迫感即使是在这衰老的躯体中,也让人不寒而栗。
大蛇丸顿时感受到了一股极大的压力。
这个男人……到底是谁?
他在心里思索。
让他复活这个神秘人是带着面具的‘宇智波斑’让他复活的。
可为什么这个男人,虽然看上去非常苍老,但给他的压力却是远远超过身旁的‘宇智波斑’。
这副打扮,是过去的宇智波一族,在战国时代的某个强者吗?
大蛇丸皱眉。
带土开口道:
“还请稍安勿躁,使用特制躯体需要很高的精度,眼下还做不到,只能等后面进行完善,而且进行转生目标太大,容易引起不必要的关注,尤其是长门那边的警觉,目前的计划,还需要他在明面上吸引视线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
“至于“柱间细胞”……获取和培养需要时间,而且确保万无一失的融合并非易事,暂时用这具躯体让你回归,是为了确保计划的隐秘性,方便后续行动。”
斑的独眼微微眯起,目光在带土和大蛇丸身上扫过。
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。
长门,那个拥有他“轮回眼”的小鬼,现在还蒙在鼓里,是他计划中的重要棋子,不能过早惊动。
“让他离开。”
宇智波斑指了指大蛇丸。
后面的交谈,他不希望泄露出去。
闻言,带土看向了大蛇丸。
“不……”
宇智波斑忽然改变了主意。
他漆黑眼睛里,有着一片猩红的眼瞳。
此时上面的勾玉选择,一股无形的瞳力扩散而出。
“!”
大蛇丸身体一僵,金色的蛇瞳中闪过一丝挣扎,但很快就被写轮眼的幻术力量压制下去,眼神变得略微空洞起来。
宇智波斑利用写轮眼,在大蛇丸的精神层面施加了强力的禁制,确保他绝不会泄露关于自己复活的任何信息。
这是为了确认计划不出纰漏的重要一步。
“现在下去吧。”
宇智波斑开口。
“是。”
大蛇丸眼中闪过了一丝猩红,空洞的离开了这里。
等走到很远的距离后,他的眼睛才恢复了清明。
“恩,我正在做什么?”
大蛇丸愣了一下。
他好象准备去做一些事,可是忘记了要做什么。
“罢了。”
大蛇丸摇头。
随后他打算接着去做之前的一些实验。
宇智波斑静静看着大蛇丸的离开,对于大蛇丸这种野心勃勃且不可控的家伙,必要的控制手段是必须的。
“既然如此……”
斑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,发出咔哒的响。
“就先利用这副残躯,看看如今的忍界,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吧。希望不会让我太过失望。”
接着宇智波斑询问带土一些关于忍界的近况。
带土说了大概一两个小时,宇智波斑也算是对忍界有了一个基础的认识。
“在我死后,发生了不少事啊。”
宇智波斑如此想道。
这样的话,他决定暂时蛰伏起来,利用这新晓组织收集情报,观察五大国的动向,尤其是那个据说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火影,最近还在都城闹出些动静的宇智波后辈……宇智波清司。
在恢复足够的力量,或者得到更合适的躯体之前,他需要耐心。
“那么,那个小鬼从“限定月读”里出来了吗?”
宇智波斑询问。
听到这句话的带土,面具下的脸色变得难看了很多。
他从白绝打探的情报得知,木叶有火影去访问了火之国大名。
而那个火影就是……宇智波清司。
“好象已经出来了。”
带土有些不甘。
同时心底非常非常的疑惑,宇智波清司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呢?
这个家伙,怎么可能逃出来!
明明水晶球都在他们身上,却还是逃出来了!
“是吗。”
宇智波斑闻言看了看带土。
相比起成事不足败事有馀,搞了这么多年,才只搞到一点尾兽的带土,他不知道带土究竟在忙些什么。
让抓个尾兽,不是刮风就是下雨,这样的话,还怎么创建新忍界?
“我知道了,一切按计划进行。”
宇智波斑淡淡道。
……
翌日。
清司依旧带着夕日红,以及提着大包小包的女仆小南,在火之国都城内继续游览。
夕日红似乎已经完全放下了昨晚的心结,挽着清司的手。
只是偶尔,当她看到沉默跟在身后的小南,或者闻到清司身上偶尔残留的不属于她的气息时,眼底深处还是会飞快地掠过一些情绪,但很快又被她掩饰下去。
小南则在观察清司,观察这个强大、神秘且行为难以预测的男人。
就在三人逛到一处相对僻静,在都城外的一处古迹的时候,异变发生了!
这里远离了主城,没有了多少行人,也远离了火之国大名。
嗡!
一声低沉的嗡鸣响起,紧接着,以清司三人的为中心,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骤然升起了四道粗壮无比、闪铄着刺目雷光的蓝色光柱!
光柱直冲云宵,随即在头顶高空相互连接,形成了一个巨大的、复盖了方圆数百米的雷霆结界!
结界内,空气中的电荷瞬间变得活跃起来,细密的电弧在空中跳跃、闪铄,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爆鸣声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?”
夕日红脸色一变,瞬间进入战斗状态,护在清司身侧,警剔地环顾四周。
小南也立刻丢下了手中那些昂贵的礼品袋,双手微动,数枚纸手里剑已然夹在指缝间,眼神锐利地扫视着结界的来源。
清司站在原地,神情依旧平静,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毫不意外。
他甚至还有闲遐拍了拍夕日红紧绷的手臂,示意她不要着急。
清司淡淡说的道。
是一种只有四个人一起才能用出来的强大组合雷遁结界术。
理论来说,这个术足以将整个木叶所在的范围都摧毁了。
不过,这也很看施术者的素质。
在结界之外,四名将自己的面目遮起来的忍者分别立于四个不同的方位,双手维持着结印的姿势,全身查克拉汹涌澎湃,注入到结界之中。
正是以和马为首的忍者。
除了和马本人,还有他的三名内核同伴,不风、不动、不缘。
而那些实战结界的忍者是保守派的东卯,西都,南午,北子。
仔细看的话,会发现他们的眼神有些空洞,似乎被和马用了某种术式给控制住了。
在结界边缘,又出现了一些忍者,他们脸上带着一丝尤豫和挣扎,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和马一边,被他说服,认为除掉这位可能威胁大名权威的年轻火影是必要的。
只有地陆和猿飞阿斯玛不在其中,显然他们对这个计划并不知情,甚至可能已经被和马用计调开或暂时困住。
“宇智波清司!”
站在北方位屋顶的和马高声喝道,声音通过雷鸣结界传来。
“天无二日,身为火影的你,权利还是太大了!”
他直接给清司扣上了一顶大帽子,试图为他们的袭击行为正名。
随着和马一声令下,四名主持结界的守护忍同时将自身的查克拉输出效率提升到极致!
轰隆!
结界顶部,恐怖的雷光疯狂汇聚,形成一颗巨大无比、蕴含着毁灭性能量的雷球。
紧接着,无数道水桶粗细的狂暴雷电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,无差别地轰击着结界内的每一个角落!
刺目的雷光瞬间吞噬了一切,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响彻天际,整个大地都在剧烈颤斗!
这恐怖的攻击,足以在瞬间将结界内的一切化为焦炭!
然而,面对这足以毁灭一支军队的雷遁结界,清司却只是微微抬起了头,猩红的写轮眼在雷光映照下,显得格外妖异。
清司轻声念道,甚至没有结印。
最近他学会了“纸”遁,刚好拿出来用一些。
尤其是“仙术”不挑术式,无论什么忍术的威力都能数倍。
再加之清司庞大的查克拉量,就算随便用出不熟练的忍术,也能发挥出可怕的效果。
刹那间,无数洁白的纸片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,从他宽大的袖袍中,从他脚下的阴影里,甚至从空气中凭空涌现!
这些纸片飞速旋转、折迭、层层迭加,瞬间在三人头顶构筑成了一面巨大无比、厚实坚韧的圆形白色盾壁!
轰轰轰轰!
狂暴的雷电狠狠地劈砸在纸盾壁上,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响。
然而,令人震惊的是,那看似脆弱不堪的纸盾,在如此恐怖的雷击下,竟然纹丝不动!
所有的雷电在接触到纸盾表面的瞬间,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分散,强大的电流沿着纸片特殊的结构和纹路被导向四周,导入大地,竟无法穿透分毫!
“什么?!”
“怎么可能?!”
“那是……纸?!”
结界外的和马等人看到这一幕,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他们引以为傲的、足以瞬间摧毁影级强者的“雷遁·雷梦雷人”,竟然被对方用一种从未见过的、类似纸的忍术轻易挡下了?
而且,宇智波清司怎么会使用这种忍术?!
情报中从未提及!
就在他们震惊失神的瞬间,清司动了。
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,下一刻,已然出现在结界边缘,南方位那名守护忍的面前。
“好快!”
那名守护忍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,清司包裹着浓郁查克拉的手刀,已经如同切豆腐般,轻易穿透了他仓促间凝聚的雷遁防御,精准地击打在他的脖颈上。
“呃!”
一颗头颅飞天。
这名守护忍的视野在旋转,是他的头飞起来了!。
在失血之下,他失去了意识,从屋顶栽落。
他所维持的结界光柱,也随之剧烈闪铄,变得不稳定起来。
结界缺了一角,威力大减!
“阻止他!”
和马又惊又怒,大声吼道,同时双手快速结印。岩窃棍!”
数根坚硬无比的岩石长棍从地面突起,刺向清司的落脚点。
另外两名主持结界的守护忍也反应过来,一人施展风遁,一人配合和马继续攻击,试图牵制清司。
而之前被说服的那些忍者,此刻见到清司展现出的恐怖实力和诡异手段,心中已经开始后悔,攻势不免带上了几分尤豫。
清司在屋顶上灵活地闪转腾挪,写轮眼捕捉着每一个人的动作和查克拉流动。
他甚至没有使用强大的忍术,或者血继限界的力量,仅仅依靠体术和刚刚掌握不久的纸遁,就游刃有馀地应对着众人的围攻。
他随手一挥,无数边缘锋利的白色纸手里剑如同暴风雨般射向试图靠近的敌人,逼迫他们不得不进行防御。
他又是一指,数根由纸张硬化凝聚而成的白色长矛,带着尖锐的破空声,精准地射向另外两名结界维持者,逼得他们不得不中断查克拉输出,狼狈躲闪。
雷梦雷人结界,彻底崩溃!
“混帐!”
和马眼见计划失败,怒火中烧,他知道必须拼命了。
他咬破手指,迅速结印,准备施展更强大的禁术。
然而,清司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。
“你们就算藏头遮面,我也知道你们是谁。”
清司冰冷的声音如同就在他耳边响起。
和马骇然转头,发现清司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身侧,那双猩红的写轮眼中,三颗勾玉缓缓旋转,仿佛深不见底的旋涡,要将他的灵魂都吸进去。
简单的写轮眼幻术,但在清司强大的瞳力加持下,瞬间侵入和马的大脑。
和马只觉得周身一紧,仿佛被无形的楔子钉在了原地,动弹不得,连查克拉都无法调动。
战斗,在短短几分钟内,便以一边倒的态势结束了。
除了被幻术控制的和马,以及最初被击晕的那名守护忍,其馀参与袭击的守护忍,包括那些动摇的保守派,全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庭院各处,失去了战斗力。
他们脸上充满了恐惧。
这位木叶的火影,是不是强的有些过头了!
为什么会这么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