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渔的刘大爷拉网时拽不动,喊村民来帮忙,网拉上来后所有人都傻了。
今天讲个我们村河边的真事,那会儿我才上小学。
我们村靠着一条大河,叫柳河,村里人大多靠打渔或种庄稼过活。
刘大爷是村里最会打渔的,六十来岁,每天天不亮就划着小木船去河里下网,傍晚再收网,很少空着手回来。
有一年夏天,雨水多,柳河的水涨得比平时高,水流也急。
那天下午,刘大爷跟往常一样去收网,划到河中间的老位置,刚拉了两下网绳,就发现网沉得离谱。
他使出全身力气,胳膊都绷疼了,网绳却纹丝不动。
刘大爷心里嘀咕:难道是网住大鱼了?
他又试了几次,还是拉不动,只好把船划回岸边,朝着村里喊:“快来人啊!我好像网住大家伙了,拉不动!”
村里在家的人听见了,都跑了过来,有扛着扁担的,有拿着绳子的,连我们几个放了学的小孩也跟着凑热闹,跑到河边看。
刘大爷指着河中间:“网在那儿,你们帮我搭把手,咱们一起拉!”
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跳上刘大爷的小木船,还有几个人在岸边帮着拉,刘大爷在船上指挥:“一二三,拉!”
所有人一起使劲,网绳慢慢往岸边移,大家都能感觉到底下的东西在动,力气还不小,崩得网绳“嗡嗡”响。
拉了快半个钟头,网终于快到岸边了,水里露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,裹着水草和淤泥,看着挺大。
有人喊:“肯定是大草鱼!这么大,能卖不少钱啊!”
刘大爷也开心的笑了,手里的劲更足了。
等网完全拉上岸,所有人都懵逼了。
因为网里根本不是鱼。
那东西有半个人高,浑身滑溜溜的,沾着绿苔,脑袋圆乎乎的,眼睛小得跟绿豆一样,嘴巴却很大,露着尖尖的牙,西肢又短又粗,爪子尖得发亮,看着就吓人。
刘大爷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了,往后退了两步:“这这是啥?”
村里的老支书蹲下来,仔细看了看,皱着眉头说:“我听我爹说过,柳河以前有水怪,专在水里拉人,难道就是这东西?”
这话一出口,村民们都往后退,连我们小孩也吓得躲在大人身后。
有个在河边住了一辈子的老婶子说:“上个月有个小孩在河边玩水,差点被拉下去,当时没看见是啥,现在想想,说不定就是这鬼东西干的!”
刘大爷更慌了:“这玩意儿留着不是事儿啊,放回去怕害人,杀了又不知道咋处理,咋办?”
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出主意,有人说送派出所,有人说找镇上的兽医看。
最后老支书说:“村东头的观里有个老道长,咱们把这东西抬过去,让道长看看吧。”
几个小伙子找了块木板,小心翼翼地把那东西抬上去,用绳子捆住,怕它乱动。
我们几个小孩跟在后面,又怕又想看。
到了观里,老道长正在扫地。
看见我们抬着的东西,脸色变了变:“这是水怪!是河里的怨气和浮尸结合而成,专拖人下水,留不得!”
刘大爷赶紧问:“道长,那咋处理啊?”
老道长说:“得用桃木枝抽打,再用朱砂画符贴在它身上,最后烧了,不然它还会回河里害人!”
村民们赶紧按老道长说的做,找来了桃木枝,老道长画了符,贴在那东西身上。
那东西被桃木枝抽打的时候,发出“吱吱”的叫声,还想挣扎,可被捆得紧,动不了。
后来,老道长让人在观后的空地上架起柴火,把那东西放上去,点了火。
火一烧起来,就冒出一股腥臭味,比死鱼烂虾还难闻,飘得老远。
烧了快一个钟头,那东西才变成灰,老道长又在灰上撒了些符纸灰,说:“这样它就不会再出来害人了。”
从那以后,柳河再也没听说过小孩去河边玩被拉下水的事。
刘大爷后来还是每天去打渔,只是再也不敢去河中间的老位置下网了。
现在我长大了,每次回村,村里的老人还会聊起这事,说多亏了老道长,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那水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