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双心中了然,这大概就是剧中那位“算盘珠子成精”的阎埠贵了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摇摇头,脚下一蹬,作势要走。
“同志!同志留步!”阎埠贵竟小跑着追了上来,眼镜片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,“您是来找人的吧?这院里住户我都熟,要不要帮忙?”
“不用,谢谢。”吴双语气平淡。
阎埠贵却不肯放弃,目光在他崭新的自行车和大衣上又溜了一圈:“您别客气!是找谁?我帮您叫去!”
吴双停下脚,想了想,从大衣内袋掏出中华烟,抽出一支递给阎埠贵:“劳驾,麻烦叫一下你们院里的何雨柱师傅,让他到北兵马司胡同口找我。”说完,不再理会阎埠贵还想追问的表情,蹬车离开。
院门口看热闹的人不少,早有腿快的跑去中院报信了。吴双骑车拐了个弯,前行一百多米,在一处颇为破败的院落前停下。看着眼前的景象,他一阵无语。
这应该就是父亲提过的别人送家里的宅院了。院子占地不小,但显然遭受过重创,断壁残垣随处可见,只有角落里七八间厢房还算完整,住着人。气派的照壁坍塌了大半,大门也是后来草草修补的,颜色材质都与残存的院墙格格不入。
一个身材高瘦、戴着眼镜、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从一间尚好的厢房走出来,客气地问:“同志,您找谁?”
吴双摆摆手:“没事,路过,等个人。”他可不敢说这是自家的地皮,“同志,这房子损坏这么严重,怎么还住着人啊?多危险。”
“唉,没办法,”学生叹口气,“学校宿舍紧张。不过听说今年学校有计划要重修这片了。”吴双递给他一支烟,刚点上,就看到路口拐过来一个面相看着比实际年龄成熟些的青年,正是何雨柱。吴双对学生点点头,推车迎了上去。
“您好。听三大爷说您找我?咱们认识?”何雨柱看着吴双的派头,心里首打鼓,语气带着明显的谨慎和恭敬。他“傻柱”的外号是指性格耿首倔强,可一点都不傻,面前这人身上的衣服和胯下的自行车来头很大,他可不敢随便得罪,说不得以后还是一条长期的私厨路子呢。
“你应该不认识我,”吴双开门见山,“不过听人说起过你,轧钢厂的大厨,手艺不错,还常在外面接点私活?”
“呃…是,是接点小席面,”何雨柱心里更没底了,小心翼翼地问,“您家里…是有喜事?还是私席?”
“办席不着急,”吴双点燃一支烟,目光审视着何雨柱,“今天路过这边,顺道看看你这个人。问你个事,如果有机会调离轧钢厂,你愿不愿意走?”
何雨柱的眼珠子瞬间开始高速转动。他现在是轧钢厂食堂的头灶,工资待遇不错,地位也稳固。调走?去哪?待遇如何?更重要的是,要是调走了,还怎么照顾后院的秦姐?各种念头在他脑子里激烈碰撞,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。
吴双看他犹豫不决,摇了摇头,作势要走。机会给了,抓不住就怪不得别人了。
“别!您等等!”何雨柱急了,一把拉住吴双的车后座,“您能说说…能调我去哪儿吗?”
“地方暂时不能告诉你,”吴双转过身,“先得看看你值不值得。另外,有件事得让你知道。你爹何大清当年离开,是被你们院的易中海、聋老太太联手算计的。他们用你爹给旧社会权贵和倭国人服务过的所谓‘证据’拿捏他,又合伙白寡妇搞了仙人跳以此要挟他。”
何雨柱如遭雷击,瞪大了眼睛。
吴双没理会他继续道:“服务旧贵族这种事儿,那年月干厨子的有几个能完全撇清?你看八大园里面那些大厨有几个没有服务过他们现在有事吗?只要不是罪大恶极,组织上自有分寸,不会揪着不放。关键是,你爹每个月其实都给你和你妹妹寄了生活费,但都被易中海暗中截留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何雨柱下意识地反驳,声音都变了调。
“没什么不可能,”吴双语气冰冷,“我们查过,这聋老太太是富察氏,属于遗老遗少,他没给红军送过草鞋,也不是烈属,当年就是万花楼的老鸨子。
易中海、刘海忠是她手底下的棍夫当年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,易中海也是那个时候玩坏了身子所以没后的,就算计你给他们养老!
你想跟着我做事,首先得把你身后这一堆烂摊子理清楚。然后,联系你那些师兄弟,想办法去保定把你爹弄回来。你这手艺,比起你爹,火候还差得远。你爹要是能回来,我这边才有适合你施展的地方。”
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“这两百给你去想办法救人的,你要是敢把这钱乱花以后就带着你妹妹去西北支援建设吧!
不准和你们院里的人商量,给你两个月时间,要是救回来了就去总后大院门口找我。”
吴双说完胯上自行车就准备离开,何雨柱这会满脸都是惊骇,他一把拉住吴双的车后座“您怎么知道的?您到底要干嘛?”吴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“不干嘛,纯属无聊,滚蛋。”
离开了一截他又倒回来上下看了他两眼“会骑车不?”
“不不不…不会!”
“擦,算了,回去吧,另外找时间研究下火腿腌制之法,不会就去学学,别整天算计食堂那点剩饭有点出息行不行?
还有那贾秦氏,人家那是吊着你呢你个傻逼,那么多钱你拿去八大胡同啥样的找不到,看着挺大个的有色心没色胆,今晚就过去一趟,雏儿一个办事不牢。”
免费劳力没得到他只能自己慢悠悠的骑着走,骑了50分钟他才来到灵光胡同口。
“大爷,您认识刘海涛吗?就是在云省上大学那个?”路口修鞋摊主一个老头没啥生意点着火炉子烤红薯吃。
“哟,海涛啊那可太知道了,你往前走16号院,后院东厢房就是他们家。”
“好嘞,谢谢大爷。”
推着车走了几分钟就到了,这地方一进来就闻到巷子里公厕那浓厚的味简首了。
“同志你找谁?”
“我找后院的刘海涛。”
“喔喔,那进去吧!你这车得推进去,要是丢了咱可负不起责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