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姗姗来迟的林默。
苏晓开口埋怨起来。
“怎么才来啊，我们时间很宝贵的，白白等了你这么久，知道造成了多大损失吗？”
“就是就是，你要是拿不出东西来，我明天就去节目组举报你。”摄影师接过话茬。
“小林，难道你真有办法？”张扬凑了过来，看着林默那双虽然疲惫，却炯炯有神的眼睛道。
直播间的弹幕也快速刷新。
“我靠了，你还知道回来，这都快十二点了，就算去大学城发传单，也赶不上啊。”
“刚刚去举报了，大家可以点我头像，主页置顶的视频有链接。”
“真是的，这家伙真该死，害得苏晓女神白白等了这么久，身上都是被蚊子叮的包，看的我心疼死了。”
“滚出学徒节目，这种虚张声势的家伙根本不配继续参加。”
“同意！”
“我举双手双脚支持！”
“滚出学徒节目！”
看着屏幕上统一的“滚出学徒节目”丶“骗子林默”。
如果她没算错的话，这应该是第一个被踢出节目组的，明天的头条绝对稳了。
“小林，你手里的是？”张扬上下打量一圈，然后发现了林默手里提着的打包袋。
“这个啊，这个是待会要用到的东西。”林默笑道。
“故弄玄虚。”苏晓冷笑两声，不屑一顾，但还是斜着眼睛看了过来。
摄影师也将镜头对准了那个袋子。
弹幕也在此时更新。
“哇靠，合著他是真有料啊。”
“话说看着好轻啊，你们说袋子里的什么？”
“感觉装传单也装不了多少啊，所以到底是什么？”
“不会是牙刷牙膏吧，这个袋子上的标志我认识，是新海诚一家连锁便利店的。”
“啊？便利店？”
“不会是生活用品吧？我靠，咱们真被耍了！”
“这个林默有病吧，合著计划是这个，亏我还跟同事换了班。”
不待他们反应，林默从袋子里取出两把美工刀，一把交给了张扬。
他则紧紧握住另一把，朝着街道旁边停着的ofo单车堆走了过去。
“美工刀？”看着手中的粉红色美工刀，张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
不止是他，身旁的苏晓跟摄影师也愣在了原地。
“他这是要干啥？”苏晓用力揉了揉眼睛，死死盯着张扬手里的美工刀，仿佛要将它解剖似的。
摄影师则把镜头对准了ofo单车堆里的林默，然后，他就看到了今生难忘的一幕。
林默走到侧边。
选中了最边缘的那一辆。
一手握住车把，另一个手在坐垫上轻轻一划。
下一刻，坐垫被划破，露出了里面的黄色海绵。
“我靠！”摄影师大喊一声。
旁边俩人也看了过去。
“小林疯了？这么不择手段，不怕进去蹲着吗？”张扬嘴巴张的老大，瞳孔里满是震惊。
苏晓双手抚额，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好久好久，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似的。
不止是他俩。
还有直播间的众人。
弹幕足足停顿了5秒，然后便从“骗子林默”丶“滚出节目组”丶“人渣”进化到了满屏的问号。
“？？？？？？？”
“不是哥们。”
“我没看错？半夜带着hello高管去划对家ofo的单车坐垫？”
“商战已经进化到这么恶毒了吗？”
“商战不应该是穿着西装，手里拿着咖啡，坐在现代风格装修的办公室，然后对手下发布措施指令吗？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，哈哈哈哈哈哈，笑死我了，不行了，林默这小子太有才了。”
“小林，你在干什么？”张扬清醒过来，朝着林默大喊一句。
林默此时已经划了五辆，刚准备划第六辆，就听到了张扬的声音。
他转过身子，冲着说道：“这就是我的计划啊，只要咱们今天晚上努努力，明天新海城的ofo分部绝对爆炸。”
“你这是犯罪！你这是在犯罪，你知道吗？”苏晓突然发飙，扯着嗓子喊道：
“如果后面ofo要告你，一告一个准，你小子准备进去踩缝纴机踩到死吧！”
“那都是之后的事了。”林默不屑的笑笑，继续道：
“再说了，一个车垫能有多少钱，大不了赔呗，能赔多少呢？”
张扬接过话茬道：
“对啊，一个车垫能赔多少？单个成本不过十块，如果是批发的话，价格会更便宜。
可如果明天新海城的ofo瘫痪，这事绝对要上头条，更别提还有《学徒》栏目组的加持。
股票市场绝对能最先反应过来，到时候我们就将掌握主动权，说不定还能借此打个翻身仗。”
“没错。”虽然是系统给的选择，但林默还是将这事的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。
“张总，您也要去…去…去帮林默吗？”苏晓转过身子，愣愣的看着张扬。
她本想说，张总您也要去划车垫吗，但话到嘴边，还是换了种委婉的方式。
张扬陷入思忖，刚刚的话，嘴上说着容易，可他在商海沉浮这么多年，总归是要脸的。
更别提目前在参加节目，到时候被朋友刷到，包社死的好吧。
直播间目前直接炸了。
“不是…连hello的分部老板也要亲自上阵吗？”
“世界已经癫成这样了吗？”
“身家百万的老总亲自上阵啊，太有活了。”
“谁有切片啊，我才来，错过了刚刚最精彩的地方。”
张扬深呼一口气，最终做出了决定，他掏出手机，给自己秘书打了过去。
“小王，你去仓库一趟，给那600辆新车投放到新海城各地，一定要快，必须赶在天亮前。”
交代完，张扬一咬牙，朝着林默走了过去。
随着直播，今晚这事绝对会传遍全国，林默甚至可能一跃成为《学徒》里的明星选手。
他张扬已经没有能力阻止了。
既然如此，还不如添加，如果成了，他能乘着这阵风再往上走走，反之，也可以为跳槽增加履历。
苏晓这个时候彻底懵了，眼睁睁看着张扬和林默划ofo车垫。
“这就是商战吗？”她小声呢喃。